这本小说是一部古言题材类作品,讲述了杭兰阙苏兜兜的故事,向老书友强烈推荐,每天读完,常掩卷长叹,总有意犹未尽之感。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精彩的内容:我有一个秘密,八年前我成过亲。本来我准备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的。直到在上京再次见到曾经的夫君,杭兰阙。我问杭兰阙:「相公,你不是说去边关修城墙赚钱给我买簪子吗?」
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,壶里烧好的水已经凉了,我没有心情给杭兰阙泡热茶,干巴巴的一句「请坐」,给他奉上一盏清澈的凉水。
接过茶盏时,杭兰阙猝然抓住我的手,我吓得失手,眼看茶盏要摔到地上,杭兰阙用另一只手稳稳接住,一滴水都没漏出。
「松开,这里是上京,别与我这样拉扯。」
「这里不是你的私宅吗?又不会被人看见。」
「我只再说一次,松开!」
「我不。」
噌——
一声清脆的剑鸣在耳边炸开,杭兰阙反手抵挡从他身后袭来的软剑,却被按住了肩胛,杭兰阙终于放开我的手,绕头转身,直面身后来客。
看清身后的灰衣剑客,杭兰阙道:「崔元辞,让你的人滚开。」
「他随时可以走,但是你要再行不轨,这把剑不会放过你。」
他冷笑:「八年未见,你就用这招待我?」
杭兰阙戏谑地用指尖弹了一下软剑剑身:「这把剑……你是藓都杀手霜松。」
是肯定的语气,不是疑问。
霜松的身份瞒得过别人,却瞒不过和我一起在藓都生活了两年多的杭兰阙。
本来我也没打算瞒着他,一旦他着手查我,这都是藏不住的,所以我坦然承认了:「没错,就是藓都霜松。」
「杭兰阙,霜松会看着你,所以别再对我做任何让我不满的举动,明白了吗?」
「宫中人人都怕的黑煞娘子崔尚仪,也是尚书府崔元辞,还是……荣婉,你的身份可真多。当年在藓都,你留下书信就消失不见,说你要跟随商队去关内做***,赚钱回来翻修房屋,你装得可真像,我从未怀疑过。」
「那段时日你不也是装出一副想去修城墙赚钱的样子骗我吗,我说我叫荣婉,你说你叫苏魈,***荣婉和杀人犯苏魈在藓都做了露水夫妻,等到日头上来了,露水晒干了,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,互不亏欠,这故事便就此结局。我和你一样,从没想过你会是武元侯府少将军,这件事上,我们两清。」
「两清?」
「难不成我走后你还找过我?我算了算日子,我走后不久你就回武元侯府了,哪里还想起过藓都里卑微的荣婉呢?」
「那想来崔尚仪也未曾寻过我了?」
「自然。当年时局动荡,我有不得已的缘由离开上京,又因意外流落藓都,想来你不得不在藓都隐姓埋名也有苦衷,如今藓都已经被你灭掉,一切都过去了。杭将军,我们就此再不提从前可好?」
「你引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?」
「当然那是说这个!藓都那几年,于你于我,乃至杭家崔家,都万分不利,我希望你答应我,才能免去我们之间许多麻烦。」
「若我不答应呢?我非要戳破高高在上的尚仪女官的假正经模样,让天下人知道你在藓都与我以天为幕地为庐地纵情声色,你能如何?」
年轻气盛干的疯狂事果然会在年岁渐长的某一天报应回来……
当年在藓都,没有大嫂子,没有教引嬷嬷,没有脚跟脚的仆婢下人,我和「苏魈」肆意妄为,做了许多放浪之事,桩桩件件都足够崔家把我浸猪笼。
我言辞激烈,心中却没多少底气,斥道:「那对你也没好处!」
「待你声名狼藉,我自可大发善心,纳你为妾。」
我被杭兰阙气笑了,行行行,不愧是跟我在一起过的男人,很懂怎么戳我心。
「别装了,我了解你,如果真的那么笃定要揭出八年前的事,你早就说了,不提是因为你有顾虑。杭兰阙,如果你毁了我,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毁掉你们武元侯府。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,如何?」
「三天之后呢?」
「三天之后,你若同意,我们相安无事,你若不同意,我们各凭本事。」
杭兰阙盯着我,微微偏了偏头,仿佛不这样不足以看清我。
良久,他的嘴角渐渐勾起冷冷的笑:「三天后,如果我不同意,你会让霜松杀了我。」
呀,他还是那么该死地了解我。
我没什么好再装的了,点点头说:「对。」
杭兰阙将我端给他的杯子放回桌上,转身离开。
小院恢复平静,仿佛他从未来过。
霜松从暗处探了个头出来,问:「我没听明白,到底要不要杀他?」
我心绪不宁,将桌上的茶盏紧紧握在手心,感受到杯身的纹样硌手的闷痛,许多思绪都难以理清,只得含糊回答霜松:「不……」
「哦,那我回去睡觉了?」
「真羡慕你还睡得着。」
霜松:「少做点亏心事你也睡得着。」
「不许你为他说话!」
「哦。真困了,去睡了,没有必须要杀的人别叫醒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