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弦织丶所写的一部穿越小说,文中角色是贺听婵祝翎枫,内容精采,人物角色、性格等各方面都有特点,让我们一同来观赏引引入胜的内容:我是北凰的病娇女帝。为国为民的清冷国师,曾和我是青梅竹马,如今被我百般折辱。我种种威逼利诱,逼他当我裙下臣。“国师大人,只能是孤的东西。”
我话音刚落,他显然也知道自己有些越俎代庖,抿唇不语,只冷冷瞧我。
“这样吧,祝翎枫,你先别动。”
他有些不明所以,不知我有何用意,在我面前站定。
然后我向前迈一步,突然勾住他的领口,凑上去刚好倒进他怀里。
突然这番动作,他始料未及就挣扎,奈何被我摁住双手,一个踉跄,随即被我扑倒在地。
我抬手把他发间的簪子拔下来,扯了一下他的衣领,他墨发散在身后,就被我压在那儿,衣衫凌乱。
当时的祝翎枫毕竟道行尚浅,喜怒形于色。
我感觉到他鼻息一滞,眼尾也带上了几分又羞又怒的薄红。
哈。
挺有意思。
我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,扭过头。
恰好有个送东西的宫女路过御花园,一脸惊愕,显然是看到了我和祝翎枫,也认出来了。
但她对上我的眼眸,强装镇定,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,撒腿就跑。
我听到祝翎枫开口。
“公主您,又是在干什么,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女子,怎会如此寡廉鲜耻,如今被旁人撞见,又该如何自处。”
到底也说不出什么重话。
我从他身上坐起来,把发簪丢回去。
“那个宫女是给我皇兄送东西的,我就知道她会这时候过来,你觉得她会不会告诉皇兄,他又要怎么想?”
“你,我,他们,分明都知道是我强人所难,但是传出去,是谁的名声不太好听?”
“…”祝翎枫顿了一下,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“会道我衣冠土枭,冒犯公主。”
“对呀。”我眯着眼笑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公主这是何意,在下只是好言相劝,您却这般…这般…这对您自己的名声也并无好处。”
他重新冠发,整理衣襟,咬牙切齿看着我,显然也是气的说不出话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告诉你,这世间也总有许多事,眼见非实。还有这么个词,叫迫不得已。”
顺带把我俩捆在一块。
我在心底补了一句,看着他神色异样,有点想笑。
这种道貌岸然的君子,捉弄起来还当真有趣味。
“…我不觉得,公主所做这些荒谬至极的事,是有苦衷。”
哦,不信就不信吧。
但干完这些缺德事我心情好得很,也懒得和他计较,整理了一下鬓边发丝就转身离开。
“祝翎枫,我觉得你该和我皇兄好好解释,期待下次会面。”
“公主不会再见到在下的。”
身后少年语气冷静。
这就生气了?
我险些笑出声来。
6.
第二日贺西洲来公主府找我,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。
“五皇妹…北凰规定的结婚年龄是及笄之后,算算你也快到年龄了,是大姑娘了…你一直也早熟…”
贺西洲嗓音温和,神情凝重,说到这里就没有接着往下,端详了一下我的表情。
我面色如常抬头,假装不知道他想说什么,手上描摹字帖的笔都不曾抖一下。
“怎么了,皇兄,有什么事?”
贺西洲这人,也被我划到正人君子一类,相处起来颇有些如沐春风。
怎么说也一同长大,在他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的。
他的确知道我性情乖戾,只当是年少叛逆,却不知我内心阴暗暴虐。
他轻咳一声,语调不变。
“所以,若是遇到适婚的心悦公子,皇兄尊重你的选择,但赐婚这事,还是要跟父皇说一声的。”
“我么,的确已有心上人。”我不经意的手一抖,晕染开一片墨渍,“皇兄是不是听说了什么?为何突然提起此事?”
“…我殿内宫女绿蜡,给我送东西的时候,途径御花园,碰到你和祝翎枫…”
“既然皇兄知道,我也不瞒了。”我笑,“我确实对祝翎枫有那么几分心思,不过你也先不用告诉父皇,八字没一撇的事,多给我和他安排点相处机会就可。祝翎枫现在对我的态度,可有些避之不及。”
“好,既然是皇妹你喜欢的人,我就跟他好好说说。”贺西洲点头。
“多谢皇兄。”
我不急不缓,但贺西洲也知道我性子,能开口说句谢就已是最大让步。
“其实你和祝翎枫能相处得来,我当哥哥的,也挺开心的。”
贺西洲盯了我半晌,还是感慨道。
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,眉眼带笑,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欣喜。
“你素来性子孤僻,这么多年除了我,没看到你能和谁交好,我本以为…你不会认定什么人。”
“皇妹你一直以来的性格,就是把喜欢的人,不由自主划分成自己的物品,有那么几分奇怪的占有欲。我记得,先前我和六皇妹说了几句话,你都生了半天的气,还故意去捉弄她,她都有一阵子不敢来找我了。”
占有欲…?
既然是我的东西,岂容他人染指,这不是很正常吗?
我沉默了一下也没回话。
六公主啊…我倒是回想了一下。
她和贺西洲聊过几次后,在饭里吃出来了虫子,确实是我的手笔没错。
而那边贺西洲对我的表情浑然不觉,还在继续说。
“我和祝翎枫…聊得来,有几分惺惺相惜吧,走的也近,本以为你会厌恶祝翎枫,却不想会是这种情况。”
提起此节,我心上涌了几分不快,沉声道。
“一开始是的,不可能毫无波澜。皇兄,国子监素来受人称赞的都是你,他一来就抢了你所有美名。你就不曾有过不忿心思吗?”
“妒人皆己不俊也。临渊羡鱼,不若退而结网,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。”
贺西洲站在我眼前,眉目带几分宽宥的笑。
“夫子前几日还教的,形容屈原的品德,皇妹,你背背。”
“自疏濯淖污泥之中,蝉蜕于浊秽,以浮游尘埃之外,不获世之滋垢,皭然泥而不滓者也。”
我道。
“后边还有几句。新沐者必弹冠,新浴者必振衣。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,受物之汶汶者乎?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。又安能以皓皓之白,而蒙世之温蠖乎。”
“我与祝翎枫交好,敬他身上几分君子气度,他既是如此,我又怎能生妒忌之心。”
心上不太认同,但也不好反驳,于是我缄默不语似在思考。
倒也确实。
贺西洲是那样温文尔雅、光风霁月的翩翩君子。
我有时也自惭形秽。
但他是待我极好的,温柔明媚的皇兄。
我阴暗暴戾又如何。
我不需要改变,也唯有我能与皇兄并肩。